乡村社会是中国传统伦理社会的一个缩影。鲜明地体现出中国农耕社会的生产方式和以此形成家庭化、家族化伦理道德。正像梁漱溟先生在《中国文化要义》中对中国传统社会的描述↓样:小农小工小商、零零散散各为生业,生产家庭化,举一家子石印馆、一家子铁匠铺,无论种田,做工或做买卖全靠一家大小共同努力, 俗所云“父子兵”,天然成为相依为命的样子。
乡村振兴
乡村振兴要求与现代化的生产方式接轨,必然对传统生产和由此形成的伦理规范形成挑战。农村的发展和改革远比城市复杂,某些地方农村的管理乱象与政策大力倡导的现代化格格不人,新农村建设愿景与现实存在反差,拖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,阻碍城市化进程。从一些地方的情况看,呈现的状况和态势尚未达到预期。加之城镇化进程中大量精英逃离农村,“农村空心化”状态又引发了农业生产、农村基本建设和农村管理等整体空心化的连锁反应,导致农村社会涅擊更加艰难。倘若农村这条腿不补齐,不单会拖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,城乡发展的严重失衡还会阻碍城市化的进程。当前,新农村建设过程中出现一些问题值得引起重视:比如,乡村治理方式和治理能力需要不断提高,农村经济基础薄弱,黄赌毒风气日盛社会问题突出等。具体来说,包括以下一些方面:
一是乡村治理方式和治理能力需要不断提高。近年来,随着农村改革不断推进,传统的政策措施越来越难以应对农村群众日益增多、复杂多元的利益诉求,导致不同利益主体之间的摩擦和冲突频发,对乡村干部治理方式和治理能力提出很大挑战。
当前,乡村治理矛盾主要表现在:行政管理手段简单,微腐败多发。上级部署的工作,都让基层签个责任状,导致出现官僚主义、形式主义。现在许多地方把“一票否决”当做框,什么都往里面装,基层极易出现疲于应付、弄虚作假现象,不按规矩办事的“一票否决”让基层骨干苦不堪言。随着扶贫惠农政策陆续出台,农村可供调配的资金、资源等逐渐增多,极易成为“苍蝇"们贪腐的温床。同时,部分村霸盘踞乡村多年,横行乡里、欺压百姓,打黑除恶尚需时日。家族势力、宗派势力在农村治理中影响突出。一些村子存在基层党建“家族化”的苗头和隐忧。老支书要调动家族力量为村子做贡献,在客观上为家人人党提供了群众基础,久而久之,党支部特别是-些重要岗位 上,难免会出现家 人的身影。在集体经济管理等方面,领导职务往往由老支书亲自兼任或直系亲属来担当。一些村子的村民反映,子女接班的趋势很明显。有的农村黑恶霸痞势力借助家族、宗派势力,操纵、控制农村“两委”换届选举,把持基层政权,侵吞集体财产,强占集体资源,为个人、家族牟取非法利益。村级群众代表和村务监督委员会大都无能为力,民主选举在有些地方仍然是形同虚设。熟人政治、家族势力自治的现象难以在短时间内改变。乡村干部改革发展的专业化知识不够。有媒体报道称,一些乡村在股权划定时缺少对必要集体股的认识,“吃光分净”“一股了之”等思想不断蔓延。一位村干部介绍,当地大多数村经济基础薄弱,基本靠上级转移支付和发包村里机动地过日子,但每年村里开支不少,除了村干部工资,还有村里环境整治,村委会办公和日常维护经费存在无法保障的隐忧。此外,股权改革后对管理要求提升了,但干部知识更新没有跟上,亟须一批懂现代化金融知识的年轻基层干部。此外,一些原有的传统乡村经济发展模式出现瓶颈,发展模式阻碍经济转型升级。一篇在网络上热传的文章《中国最富村负债389亿,天下第一村华西村到底经历了什么?》引发人们对华西村、南街村等集体经济标杆的高度关注。明星村面临欠债数目较大、发展壮大高度依赖能人、面临市场冲击等诸多问题,亟须转型升级。昔日明星村庄的褪色反映了明星村庄所面临的困境:传统发展模式很难接续、走到尽头,亟须注人新的发展动能。过分依赖能人强人,缺乏制度化发展模式。有学者认为,南街村等明星村倡导的价值观念与现在的市场经济相比较为落后,理念也跟当前的社会环境相矛盾。在村内搞平均主义、大锅饭,不让村民参与市场竞争,计划经济的体制不能应付市场经济的外部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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